【盾冬】我所不知的时间和你
*有剧透慎入！！！
*HE！！！必须HE!!!!接复联4末尾一点。
*我其实没搞懂时间运作方式，这里应该也有bug，意难平一宿没睡不清醒
剧透预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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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秒过后，他没有出现。
Bucky收回僵硬的微笑，想，荒诞的事情太多了，我弄不清楚时间运作的机理，但应该，还是弄得清楚他的心的。
——Steve一定会信守他每一个承诺。如果有机会赴他和Peggy曾经的一舞之约，他一定会去的。他大约就会和Peggy走过平淡而幸福的一生，然后坐在此处湖边等待这个时间点的到来。他会老吗？他会记得对自己说过的那句till the end of the line吗？早知道自己应该定下更现实的约定的，这句话太缥缈，大约不属于Steve能遵守的那类承诺。
Bucky偶尔因为太了解Steve而烦恼，他叹了口气望向湖边。果然那里有一个佝偻的背影。
他有些不敢走过去，向Sam笑。于是Sam向前走去，确认Sam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后Bucky马上放下笑容。他像在五秒钟内经历了七十年一样累。
“和我谈谈她好吗？”“……不。不必了。”
Bucky看着Steve布满褶皱的侧脸，略带感伤和怀念的表情让他感到熟悉。他的Steve现在终于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老人了。他想起Natasha曾经问过Steve如果真的能够用时间宝石会怎么做，Steve说一定不会辜负Peggy，又在Nat的追问下补充：Bucky is my boy.Bucky听说之后笑了：“好歹也是活了一个世纪的人，怎么还是boy.”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样值得，被当做Steve一生最能够信任的至交好友。他压抑着自己疯狂叫嚣的情感，站在了美国队长的后方。
“Steve.”他声音喑哑，“告诉我你没有做任何傻事。”
Sam接过盾。银色星星闪亮如初，但盾面斑驳。Sam拍了拍Bucky的肩膀然后离去。Bucky却在对盾的一瞥中有了些许困惑：不应当。难道振金也扛不住时间吗？Bucky一时困惑。但无从证明：现在他可比Steve年轻多了，见识也少，大概。
“我没有做任何傻事。”Steve的声音平静如水。
Bucky再次感到酸涩。或许这才是卸下盾牌，不再作为美国队长的Steve Rogers真正想要的。平淡幸福的一生。自己给不了的。
“陪我坐坐吧，Buck.”Steve的尾音轻轻的，温柔极了。
Bucky沉默坐下，字斟句酌：“你这一生……过得如何？”
Steve摩挲着戒指。这个小动作再次让Bucky呼吸一滞。然后Steve说：“我很满足。但是……我可能太贪心了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Steve深吸一口气：“请一定、一定原谅我。”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另一枚戒指，又将手里的摘下，并排放在掌心，递了过去。
Bucky一瞬间有些不可置信，但他尚未触及戒指的时候，目光就牢牢黏在了戒指里的花体名字上：
Steve&Bucky.
他的脑中轰然炸开，抓紧了Steve拿着戒指的手，说不出话来。从他的脸上Steve读出了许多情感：惊愕、喜悦、很多的惊愕、很多的喜悦。一点困惑。
苍老的Steve却似乎松了一口气，微笑了：“那么，果然是这样。既然你已经知道了……”
Bucky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流下泪水。他紧紧抱住Steve，像几分钟之前，或者几十年之前那样。Steve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脊背。
没错，没错，我降落在了1945年。
对，我和Peggy跳了那支舞，告诉她我会一生珍藏关于她的回忆，而她也会找到所爱。Peggy是独立又理智的女性，她很快就明白了。
噢，什么？我确实曾经非常迷恋她，但是我有你。
我有你啊。
我想要修改所有的遗憾，但无法回到1945年之前。我不明白时间运作的道理，但我曾努力尝试……我想要拉住你。我不想再次经历坠落，无论是你的还是我的。
对，从某种意义上说，你的导致了我的。但那时我看得没那么清楚。
虽然无法修改所有的遗憾，但我可以遵守我所有的承诺：和你的。Till the end of the line.
很难。九头蛇对你做了那些事情。没有瓦坎达的帮助。但我这次不算太晚。许多事情都还没有发生。你只是个还在调试期的冬兵，霍华德没有死，你没能完全忘掉我。
虽然这么和你说有点不好意思，但是在我找到你的时候我知道了，你也爱我。
嘿，兄弟，别这么看着我。我当时也很震惊。那么多姑娘迷恋你。我花了很长时间确认你意识不清的时候所说的话的意思。
而且你清醒之后拒绝承认，直到我吻你。
……你竟然不嫌弃吻一个比你大了几十岁的糟老头子？可别跟我说你的眼里我一直是那个布鲁克林的豆芽菜——
你果然还是说了。
你知道吗，那时候你跟我说，竟然有些庆幸那一切都发生了，你才意识道自己的本心，我们才能走到一起。我说不是的，我们应该在一起，无论发生了什么，我们都会走到一起的。
我们度过了幸福的一生，我们并肩作战和做苹果派，直到你老迈去世。my Bucky, my boy, my love of life.
时间的事情，没有人能解释清楚。或许那不是你……而我只是贪恋此刻再见到你。就让我自私这一回吧，希望你能原谅我。
现在我要走了。
“为什么？你不能走，你——”
“Bucky？”
Bucky回过头去。他手里还攥着刚刚白发苍苍的Steve给他展示的戒指。他握得那么紧，手心里有了浅浅的勒痕。
他难以置信地望过去。
“Steve？”
对方在他发完尾音之前就抱住了他。那是五分钟之前离去的Steve，他又回来了。
“嘿，Buck，我回来了。我看见Sam拿着个另一面盾……他看见我之后大呼小叫让我赶紧到这里找你，我是不是晚了几分钟？发生了什么？”
Bucky望向湖边，那里已空无一人。但Steve说Sam拿着盾，一切又真实得不能再真实了。
Bucky重新抱住Steve：“我以为，你不会回来了。”
这下Steve倒有些不知所措：“为什么？”然后他发现Bucky本应搂着他的背的手指蜷曲，似乎握着什么。
他松开对于几分钟没见面的人来说可能过紧的拥抱，轻轻地握住那只手，又缓缓打开：“噢。”
一定发生了什么，但不重要了。重要的是，如曾与Bucky度过一生的Steve所言，无论发生了什么，他们都会走到一起的。
在眼泪、微笑和吻中，Bucky模糊地想，原来我先前弄不清楚时间运作的机理，也没能弄清楚他的心啊。
但时间和他，都是馈赠。
